我们还是避开朦胧未知的海域吧,弗拉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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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理论 (5)

*向图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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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情分很多种。有的爱炙热,夏日炎炎差堪比拟;有的爱沉缓,一汪深潭要潜到水底方见其波澜。相应的浪漫也各不相同,而数学家的浪漫是冷的。


数学家听到那句“文学家的直觉”后挑眉看向newt,没有说话。


Newt有些无奈地耸肩,别开脸说:


“停下,Thomas。”


“什么?”


“别那样看我,”文学家垂下眼睛看着杯中红茶,“别用那种解析几何或者分析公式的眼神看我,Thomas。”


数学家握着咖啡杯的手一下收紧。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下意识地开始像解析数学谜题一样试图解读眼前的文学家。


“抱歉,”Thomas沉声说,“但不是几何或公式。”


他与newt对视,日光从窗外缓慢地投在木桌上,红茶与咖啡被笼罩在暖意间。


“你瞧,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Thomas修长的食指搭在杯沿,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newt,“几何和公式几乎是这个一团糟的世界中为数不多的清晰明了的东西,他们完全可以用逻辑分析,用计算考量。”


而你不是。


“下午好,二位绅士。”


Teresa走到桌旁扬起笑容向他们打招呼。


“下午好,teresa。”


文学家笑着向女孩点头。


“是这样的,这周五我们街区有个舞会,是我和minho先生组织的,”teresa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期待,“你们会来参加的,对吧?”


Newt侧头瞥了一眼几乎按捺不住白眼的Thomas。


“当然,我们会来。”


Thomas在听到newt应答的瞬间惊讶地抬眼望向他。


Teresa旋身走回里屋,黑色长发在她背后悠悠一荡。


“你是否意识到你不仅替自己做了选择,文学家先生?”


数学家语气不善。


“我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数学家先生。”newt学着Thomas阴沉的语气,表情戏谑,“不过适度社交总没坏处,你的数字和公式不会自己长腿跑掉。”


也许是文学家的生来有说动人心的力量,或者newt当时的眼神让Thomas难以拒绝。总之,在周五晚上,文学家与数学家一齐走入了装点一新的咖啡馆。


Newt单手推门,回头看向眉头紧皱的Thomas,咖啡馆内部的灯火映在他脸上,衬得他五官格外柔和,带着些许难以言明的情绪。


“来吧,Thomas。”


音乐声从打开的门缝间流淌而出,在数学家听来只觉得嘈杂而无意义,而在一切灯烛摇动与人声喧沸间,金发男子如此温柔地替他撑开门,笑意浅浅,邀他踏入一片恼人的喧哗与骚动。


世间之物有些远非逻辑与数字能够衡量,他把这句话按回大脑最深处。


来吧,Thomas。


在文学家沉静的凝视中,他抬步迈入咖啡馆,将自己扔进人世陈杂。


咖啡馆内部的桌椅被收拢,腾出一片吧台前的空地作舞池。身着红裙的teresa在人群中央与几位姑娘相谈甚欢,眼神晶亮;在舞池另一端,minho脸泛红晕,手持酒杯正和一脸不耐的gally说着什么。


在他们两人踏入房间的时刻,年轻姑娘们的眼神亮了起来。newt一把拉住了瞬间转身要走的Thomas,笑着把他扯到吧台前,加入minho和gally。


“晚上好,二位。”


文学家含笑点头致意。


“老天爷,我这是喝醉了吗?”minho揉了揉眼睛,“或者是Thomas真的来参加舞会了?”


“在我看来,你从来就没清醒过。”Thomas冷淡地回道,“或者说你的智商一向这么感人。”


“现在我确定了,”minho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是真的Thomas。”


文学家不断地接受年轻女士邀请进入舞池,数学家则阴郁地坐在吧台忍受着minho带着酒气的调侃以及gally的催债。


Thomas的余光瞥着舞池中游刃有余的newt,他已经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马甲紧紧裹着他的腰身,他礼貌的微笑与应和让女伴愉悦而羞怯,尽管这份温柔不带任何情欲意味,但文学家出众的外形与平易的绅士礼仪让他迅速成为舞会的宠儿。


“他真是个迷人精。”minho咽下酒后咋舌,打量着newt。


数学家冷哼一声,“可不是吗。”


Minho在酒精的哄骗下没有注意到Thomas的反常情绪,他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着Thomas肩膀大笑。


“把你们俩凑一块住再合适不过了。你还记得你当时向我提出的室友要求吗?”


“有钱,有脑子。”


“而newt提的唯一要求就是——有脑子。”在minho的拍打下Thomas的肩膀已经开始发麻。但他捕捉到了minho话中的关键字。


“我想他就是那种能和所有人相处的万人迷。”gally插了一句嘴。


能和所有人相处的万人迷。


数学家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看着舞池中的newt,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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